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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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黑子，你們籃球部會有集訓嗎？”
“有的，不過地點還不太清楚。”
排球部的集訓安排在考試結束之後，所以比水流想籃球部應該也是有集訓。
“如果地點近的話，可以見一面。”
“是的，訓練加油。”黑子哲也給出祝福。
“考試加油。”比水流回了一句。畢竟考試要是不通過的話還要補考，補考要是真的不通過的話就真沒辦法參加集訓了。
“……啊…說的也是。”聽到比水流的話，黑子哲也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我們還要繼續努力才行。不然要是考試不通過的話，就沒有辦法參加集訓了。”
畢竟無論是比水流的文科，還是黑子哲也的理科，都不是容易通過的科目啊。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有可能英語不及格的山本，國文不及格的比水，還有一大波數學可能不及格的人嗎？”
“非常抱歉！”
“沒事沒事，不用道歉。”黑尾鐵朗朝山本猛虎擺擺手，“學習上的事情嘛，也是沒辦法的事。”
“國文的話，研磨來教比水可以嗎？”
“之前小林老師就跟我說過了。”
“那就是答應了哦？”
“研磨幫忙總結了答題套路，閱讀理解可能沒法得到一半的分，但是三分之一還是沒有問題。”
“閱讀？就得這麽點分夠嗎？”
“夠的，成語解釋和古詩默寫我可以拿滿分。”
“好囂張的回答……嘛，那就是沒問題了，山本呢？”
“……嗯…”一向活力滿滿的山本猛虎此時游離了眼神。
“不要回避啊！你的理科有這麽糟糕嗎？！”
黑尾鐵朗註意到旁邊的孤爪研磨沒有出聲，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開口問道：“研磨，你有辦法嗎？”
“…其實，比水的理科挺不錯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的教學水平怎麽樣。”
“理科嗎？”山本猛虎也回憶起來了，他和孤爪研磨以及比水流也是一個班的。
“好像是這樣，我記得上次測驗比水是數學第一吧。”
“…不，偏理科的科目他都是第一名。英語不是第一，但也是班上前五。”
“比水，你這偏科有點嚴重啊。”夜久衛輔感慨。
“嗯，所以之前就說，對國文比較苦惱。”比水流點點頭。
“為了集訓，加油！”山本猛虎做出加油的手勢。氣勢十足熱情滿滿的少年背後冒出了熊熊的火焰。
“哦。”
“吾輩也來幫忙吧！”聽到這裏，粉發少女也湊了過來。
“雨乃同學……”
“嘛嘛～叫吾輩neko就可以啦！”
“欸？真的可以嗎，不是比水才能叫的嗎？”
“跟吾輩關系好的人都可以叫啦！”雨乃雅日笑意盈盈，像貓咪一樣歪歪頭，粉色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雨乃同學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啊，有點像貓咪（neko），啊、所以說是可以叫你neko嗎？”
“嗯！”粉發異瞳的少女笑著用力點頭，“吾輩是貓！”
“英語的話，吾輩可以幫忙補習，不過理科的話就不太行了……吾輩對一串串數字也不擅長，感覺每一個數字都認識，但是連起來變成公式，吾輩就不會算了。”
“沒錯，看著認識，但是根本不會算啊！”
“人家neko好歹可以及格啊，你倒是及格了再說這話。”
“那，neko醬，英語就拜托了，我們會好好聽的！”漂亮經理講課誰不認真聽啊。
“好哦。”雨乃雅日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耀眼，neko醬。”
“…好誇張。”某人小聲吐槽。
“理科的話，我記得黑子之前……應該有以前的快速應對考試覆習資料，照著那種押題模板我可以出題和寫解答步驟，結合老師上課的講法和透露出來的考試大綱，百分之六十的題型我可以猜對。”比水流絲毫不為氣氛所感染，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他回憶了一下當初黑子哲也覆習理科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有針對性地給黑子補習的步驟和方法。
“真的？！”
“這麽肯定的語氣，真的假的……要是真的，就拜托你了，可靠的比水君。”
淺色短發的自由人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比水流的雙手，“一年級的理科未來就拜托你了！”
之前他一直在擔心一年級新來的沒法參加集訓。無論是山本猛虎還是比水流都是很優秀的排球苗子啊。不過集訓其實是其次，萬一有人因為參與不了而悶悶不樂怎麽辦……
“……好。”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看了看自己被學長握住的手，抽了一下，沒抽動，隨後答應了。
“對了，二年級的數學你可以看懂嗎，我也想要方便覆習的猜題。”
“可以，但是沒有對老師的了解，只能按照基本知識點和重點來，可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那就拜托你了。”
“嘛，道理我都懂，但是夜久你抓著比水的手說是不是有點怪啊……對了，數學題方便的話也給我一份。”
“麻煩了。”海信行也舉手。
“好。”
“啰嗦死了你這個蝦青素！”顯然黑尾鐵朗吸引仇恨的力度比較大，夜久衛輔轉頭就針對他去了。
“哈？我只是說了事實而已你這個矮子！”
“不許提我身高，我會長高的！而且優秀的自由人不受身高的限制！”
“啊……又來了。”海信行看著夜久衛輔和黑尾鐵朗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學長……不用管嗎？”山本猛虎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吵嘴，畢竟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之前都是在後輩們面前端著前輩和藹可親的架子，還沒有這麽毫無形象地吵過。
“沒事沒事。他們又不會動手。”海信行表示習以為常。
其實國中和高中的數學都不難，只是高中的時候將知識點聯系得更緊密了，學習得更深入了……至少比水流是這樣想的。
別人是怎麽想的他不清楚，也不怎麽關心。
“國文怎麽樣？”
考試結束了，孤爪研磨低著頭收拾東西，開口問道。
“還好。大概率可以及格。”
“數學題……謝了。”孤爪研磨停頓了一會說：“這次托了你的福，有些之前覆習數學的時間空出來了。”
“國文方面也謝謝你。”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眨眨眼，對孤爪研磨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想了想，這麽回答道。
“…嗯。”
音駒排球部的大家都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次考試。比水流還收到了不少不認識的二年級前輩的感謝和禮物。
“因為他們看到了我們的覆習資料，所以就分給他們看了，別介意。”夜久衛輔有點不自在。
畢竟人家學弟自己總結的東西，結果他們一聲不吭就分給同學看了，雖然有同學們防不勝防的緣故，但是沒提前跟比水流說也是他們的問題。
“沒什麽好介意的。只是不清楚為什麽，所以來問問。”比水流從夜久衛輔這裏得到答案之後就明白了。
他先前只是疑惑為什麽會有不認識的人來道謝，明明完全沒見過。
“哦哦，好。”
其實他們同意分傳資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可以扭轉一下比水流的風評——雖然小學弟本人並不介意，但是那些風言風語傳得也太離譜了！連比水流家裏混黑這種莫名其妙的傳言都出來了，明明他家長是警察啊。
比水流又不是那種會在意他人評價的人。所以他們這些學長就只好操心一下了。
集訓的選址還不錯，場館幹凈明亮，食堂看起來也很整潔，住宿的地方也還好。
也有音駒是排球強校的緣故，不然的話，校方不會撥太多經費，集訓的地址也不可能選得有多好。
“不過不止我們一個學校，還有其他學校的其他社團也安排在這裏集訓了，記得避免沖突。”三年級的主將這樣叮囑大家。
“知道了。”
關於住宿的安排是一年級的住一起，二年級的住一起，然後三年級的住一起。
本來如果有一二年級首發的話，是首發住在一間，不過音駒排球部的首發都是三年級的，所以也就按照年級安排住所了。
其實要不是有特殊情況，一般一年級都不會加入首發的，即使參加比賽也最多是後勤。
音駒這邊經理因為是女孩子所以一個人一間。雨乃雅日不客氣地把自己一米高的大玩偶也帶來了，心滿意足地放在榻榻米上。
早上六點，比水流被鬧鐘叫醒，穿衣洗漱。旁邊的孤爪研磨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臉上還掛著兩個黑眼圈。
“玩游戲了嗎？”比水流問了一句。
“…嗯，很明顯嗎？”
“有點。我覺得瞞過山本和黑尾學長的概率不大。”孤爪研磨偷懶的技術其實很精巧，但是瞞不過直覺系生物和跟他一起長大的幼馴染。
“……嘖。”
因為是專門來集訓的，就算是勞逸結合也不可能給他們太多休息的時間。所以過來的第二天開始就是體能訓練和排球接球發球練習。
短暫的休息時間，孤爪研磨毫無意外地被黑尾鐵朗發現了熬夜玩游戲的慘痛事實，正在被拉到一邊進行嘮叨。
“我明明看著你收拾行李的怎麽還把游戲機帶過來了……”
這樣的話語還能傳入比水流的耳中。
“訓練量會感覺大嗎？”
“還好。”問話的人是夜久衛輔。淺色短發的自由人臉上掛著笑容，由於之前的跑步所以額頭上還有汗水緩緩流淌。
比水流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張沒用過的疊好的手帕，“要擦擦嗎？”
“謝了。不過你用手帕？”夜久衛輔接過來擦了擦，隨後看著手裏的手帕質地，楞了一下。
“來之前neko裝的。”
“……哦。”
自由人感覺自己陷入了尷尬的氣氛。應該說，跟比水流聊天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奇妙，因為根本不知道比水流接下來會說什麽——就像球路飄忽的跳飄球一樣，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這球會不會出界，能不能接到。
夜久衛輔正想著球，結果一個球就飛了過來。
不過跟他腦海中的三色球不一樣，飛過來的是比排球大不少的籃球。
籃球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從不遠處筆直地飛來。
墨綠色頭發的少年條件反射性地伸手把球打下，籃球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音，隨後在第二次慣性起跳的時候，比水流接住了球。
抱著籃球的比水流和夜久衛輔同時看向籃球飛來的地方，一個橙色短發的籃球部成員朝這邊跑過來。
“對不起，不小心打出去了！沒事吧？！”
“沒、沒事。”夜久衛輔最先回應。他一邊禮貌回應一邊擡頭暗搓搓觀察對方……身高好高啊，有一米八了吧。如果打排球，攔網的話估計會很有優勢。
“抱歉抱歉，我是洛山籃球部的葉山小太郎，沒事吧！”
“小太郎，怎麽了？”
赤司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
“啊、赤司，球不小心打飛了……”
“球出界了，接住了。”比水流用食指頂著轉了籃球一圈，然後擡手把籃球遞給葉山小太郎。
“給你。”
“音駒的籃球部？”赤司征十郎問道。
“不，我們是排球部。”
紅發的異瞳少年對比水流的社團選擇不做評價，“最近有見到哲也嗎，流？”
“有的，他希望到時候賽場上遇見可以打敗你們。”比水流如實回答。
“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赤司征十郎頷首，隨後叫自己的同伴一起，“小太郎，走了。”
“好！”
“那是誰啊，比水你認識？”夜久衛輔對籃球不太了解，但是他覺得能打出那種速度的籃球，應該在賽場上也不差吧。
由於葉山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所以比水流就只說了另一個後面過來的人。“是征十郎。赤司征十郎，我以前籃球部的部長。”
奇跡的世代的隊長，現在是被稱為“開辟的帝王”的洛山高校的籃球部的主將。
——號稱百戰百勝的赤司征十郎。
而且比水流覺得赤司征十郎的聲音跟羽張迅有點像。
“雖然好像沒有到一米八，但氣勢很足啊。真厲害。”夜久衛輔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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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你們籃球部會有集訓嗎？”
“有的，不過地點還不太清楚。”
排球部的集訓安排在考試結束之後，所以比水流想籃球部應該也是有集訓。
“如果地點近的話，可以見一面。”
“是的，訓練加油。”黑子哲也給出祝福。
“考試加油。”比水流回了一句。畢竟考試要是不通過的話還要補考，補考要是真的不通過的話就真沒辦法參加集訓了。
“……啊…說的也是。”聽到比水流的話，黑子哲也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我們還要繼續努力才行。不然要是考試不通過的話，就沒有辦法參加集訓了。”
畢竟無論是比水流的文科，還是黑子哲也的理科，都不是容易通過的科目啊。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有可能英語不及格的山本，國文不及格的比水，還有一大波數學可能不及格的人嗎？”
“非常抱歉！”
“沒事沒事，不用道歉。”黑尾鐵朗朝山本猛虎擺擺手，“學習上的事情嘛，也是沒辦法的事。”
“國文的話，研磨來教比水可以嗎？”
“之前小林老師就跟我說過了。”
“那就是答應了哦？”
“研磨幫忙總結了答題套路，閱讀理解可能沒法得到一半的分，但是三分之一還是沒有問題。”
“閱讀？就得這麽點分夠嗎？”
“夠的，成語解釋和古詩默寫我可以拿滿分。”
“好囂張的回答……嘛，那就是沒問題了，山本呢？”
“……嗯…”一向活力滿滿的山本猛虎此時游離了眼神。
“不要回避啊！你的理科有這麽糟糕嗎？！”
黑尾鐵朗註意到旁邊的孤爪研磨沒有出聲，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開口問道：“研磨，你有辦法嗎？”
“…其實，比水的理科挺不錯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的教學水平怎麽樣。”
“理科嗎？”山本猛虎也回憶起來了，他和孤爪研磨以及比水流也是一個班的。
“好像是這樣，我記得上次測驗比水是數學第一吧。”
“…不，偏理科的科目他都是第一名。英語不是第一，但也是班上前五。”
“比水，你這偏科有點嚴重啊。”夜久衛輔感慨。
“嗯，所以之前就說，對國文比較苦惱。”比水流點點頭。
“為了集訓，加油！”山本猛虎做出加油的手勢。氣勢十足熱情滿滿的少年背後冒出了熊熊的火焰。
“哦。”
“吾輩也來幫忙吧！”聽到這裏，粉發少女也湊了過來。
“雨乃同學……”
“嘛嘛～叫吾輩neko就可以啦！”
“欸？真的可以嗎，不是比水才能叫的嗎？”
“跟吾輩關系好的人都可以叫啦！”雨乃雅日笑意盈盈，像貓咪一樣歪歪頭，粉色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雨乃同學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啊，有點像貓咪（neko），啊、所以說是可以叫你neko嗎？”
“嗯！”粉發異瞳的少女笑著用力點頭，“吾輩是貓！”
“英語的話，吾輩可以幫忙補習，不過理科的話就不太行了……吾輩對一串串數字也不擅長，感覺每一個數字都認識，但是連起來變成公式，吾輩就不會算了。”
“沒錯，看著認識，但是根本不會算啊！”
“人家neko好歹可以及格啊，你倒是及格了再說這話。”
“那，neko醬，英語就拜托了，我們會好好聽的！”漂亮經理講課誰不認真聽啊。
“好哦。”雨乃雅日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耀眼，neko醬。”
“…好誇張。”某人小聲吐槽。
“理科的話，我記得黑子之前……應該有以前的快速應對考試覆習資料，照著那種押題模板我可以出題和寫解答步驟，結合老師上課的講法和透露出來的考試大綱，百分之六十的題型我可以猜對。”比水流絲毫不為氣氛所感染，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他回憶了一下當初黑子哲也覆習理科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有針對性地給黑子補習的步驟和方法。
“真的？！”
“這麽肯定的語氣，真的假的……要是真的，就拜托你了，可靠的比水君。”
淺色短發的自由人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比水流的雙手，“一年級的理科未來就拜托你了！”
之前他一直在擔心一年級新來的沒法參加集訓。無論是山本猛虎還是比水流都是很優秀的排球苗子啊。不過集訓其實是其次，萬一有人因為參與不了而悶悶不樂怎麽辦……
“……好。”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看了看自己被學長握住的手，抽了一下，沒抽動，隨後答應了。
“對了，二年級的數學你可以看懂嗎，我也想要方便覆習的猜題。”
“可以，但是沒有對老師的了解，只能按照基本知識點和重點來，可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那就拜托你了。”
“嘛，道理我都懂，但是夜久你抓著比水的手說是不是有點怪啊……對了，數學題方便的話也給我一份。”
“麻煩了。”海信行也舉手。
“好。”
“啰嗦死了你這個蝦青素！”顯然黑尾鐵朗吸引仇恨的力度比較大，夜久衛輔轉頭就針對他去了。
“哈？我只是說了事實而已你這個矮子！”
“不許提我身高，我會長高的！而且優秀的自由人不受身高的限制！”
“啊……又來了。”海信行看著夜久衛輔和黑尾鐵朗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學長……不用管嗎？”山本猛虎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吵嘴，畢竟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之前都是在後輩們面前端著前輩和藹可親的架子，還沒有這麽毫無形象地吵過。
“沒事沒事。他們又不會動手。”海信行表示習以為常。
其實國中和高中的數學都不難，只是高中的時候將知識點聯系得更緊密了，學習得更深入了……至少比水流是這樣想的。
別人是怎麽想的他不清楚，也不怎麽關心。
“國文怎麽樣？”
考試結束了，孤爪研磨低著頭收拾東西，開口問道。
“還好。大概率可以及格。”
“數學題……謝了。”孤爪研磨停頓了一會說：“這次托了你的福，有些之前覆習數學的時間空出來了。”
“國文方面也謝謝你。”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眨眨眼，對孤爪研磨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想了想，這麽回答道。
“…嗯。”
音駒排球部的大家都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次考試。比水流還收到了不少不認識的二年級前輩的感謝和禮物。
“因為他們看到了我們的覆習資料，所以就分給他們看了，別介意。”夜久衛輔有點不自在。
畢竟人家學弟自己總結的東西，結果他們一聲不吭就分給同學看了，雖然有同學們防不勝防的緣故，但是沒提前跟比水流說也是他們的問題。
“沒什麽好介意的。只是不清楚為什麽，所以來問問。”比水流從夜久衛輔這裏得到答案之後就明白了。
他先前只是疑惑為什麽會有不認識的人來道謝，明明完全沒見過。
“哦哦，好。”
其實他們同意分傳資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希望可以扭轉一下比水流的風評——雖然小學弟本人並不介意，但是那些風言風語傳得也太離譜了！連比水流家裏混黑這種莫名其妙的傳言都出來了，明明他家長是警察啊。
比水流又不是那種會在意他人評價的人。所以他們這些學長就只好操心一下了。
集訓的選址還不錯，場館幹凈明亮，食堂看起來也很整潔，住宿的地方也還好。
也有音駒是排球強校的緣故，不然的話，校方不會撥太多經費，集訓的地址也不可能選得有多好。
“不過不止我們一個學校，還有其他學校的其他社團也安排在這裏集訓了，記得避免沖突。”三年級的主將這樣叮囑大家。
“知道了。”
關於住宿的安排是一年級的住一起，二年級的住一起，然後三年級的住一起。
本來如果有一二年級首發的話，是首發住在一間，不過音駒排球部的首發都是三年級的，所以也就按照年級安排住所了。
其實要不是有特殊情況，一般一年級都不會加入首發的，即使參加比賽也最多是後勤。
音駒這邊經理因為是女孩子所以一個人一間。雨乃雅日不客氣地把自己一米高的大玩偶也帶來了，心滿意足地放在榻榻米上。
早上六點，比水流被鬧鐘叫醒，穿衣洗漱。旁邊的孤爪研磨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臉上還掛著兩個黑眼圈。
“玩游戲了嗎？”比水流問了一句。
“…嗯，很明顯嗎？”
“有點。我覺得瞞過山本和黑尾學長的概率不大。”孤爪研磨偷懶的技術其實很精巧，但是瞞不過直覺系生物和跟他一起長大的幼馴染。
“……嘖。”
因為是專門來集訓的，就算是勞逸結合也不可能給他們太多休息的時間。所以過來的第二天開始就是體能訓練和排球接球發球練習。
短暫的休息時間，孤爪研磨毫無意外地被黑尾鐵朗發現了熬夜玩游戲的慘痛事實，正在被拉到一邊進行嘮叨。
“我明明看著你收拾行李的怎麽還把游戲機帶過來了……”
這樣的話語還能傳入比水流的耳中。
“訓練量會感覺大嗎？”
“還好。”問話的人是夜久衛輔。淺色短發的自由人臉上掛著笑容，由於之前的跑步所以額頭上還有汗水緩緩流淌。
比水流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張沒用過的疊好的手帕，“要擦擦嗎？”
“謝了。不過你用手帕？”夜久衛輔接過來擦了擦，隨後看著手裏的手帕質地，楞了一下。
“來之前neko裝的。”
“……哦。”
自由人感覺自己陷入了尷尬的氣氛。應該說，跟比水流聊天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奇妙，因為根本不知道比水流接下來會說什麽——就像球路飄忽的跳飄球一樣，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這球會不會出界，能不能接到。
夜久衛輔正想著球，結果一個球就飛了過來。
不過跟他腦海中的三色球不一樣，飛過來的是比排球大不少的籃球。
籃球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從不遠處筆直地飛來。
墨綠色頭發的少年條件反射性地伸手把球打下，籃球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音，隨後在第二次慣性起跳的時候，比水流接住了球。
抱著籃球的比水流和夜久衛輔同時看向籃球飛來的地方，一個橙色短發的籃球部成員朝這邊跑過來。
“對不起，不小心打出去了！沒事吧？！”
“沒、沒事。”夜久衛輔最先回應。他一邊禮貌回應一邊擡頭暗搓搓觀察對方……身高好高啊，有一米八了吧。如果打排球，攔網的話估計會很有優勢。
“抱歉抱歉，我是洛山籃球部的葉山小太郎，沒事吧！”
“小太郎，怎麽了？”
赤司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
“啊、赤司，球不小心打飛了……”
“球出界了，接住了。”比水流用食指頂著轉了籃球一圈，然後擡手把籃球遞給葉山小太郎。
“給你。”
“音駒的籃球部？”赤司征十郎問道。
“不，我們是排球部。”
紅發的異瞳少年對比水流的社團選擇不做評價，“最近有見到哲也嗎，流？”
“有的，他希望到時候賽場上遇見可以打敗你們。”比水流如實回答。
“好，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赤司征十郎頷首，隨後叫自己的同伴一起，“小太郎，走了。”
“好！”
“那是誰啊，比水你認識？”夜久衛輔對籃球不太了解，但是他覺得能打出那種速度的籃球，應該在賽場上也不差吧。
由於葉山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所以比水流就只說了另一個後面過來的人。“是征十郎。赤司征十郎，我以前籃球部的部長。”
奇跡的世代的隊長，現在是被稱為“開辟的帝王”的洛山高校的籃球部的主將。
——號稱百戰百勝的赤司征十郎。
而且比水流覺得赤司征十郎的聲音跟羽張迅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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